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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弈表示不用,他做假牙有补贴,寒暑假可以去开车,家里也会补贴,没事。

青松问道,你家怎么说。

在这一点上,顾弈预支了一个小谎,他对青松说,没有问题,爸爸妈妈都很喜欢青豆。

青松没有办法提出异议,家里姑娘有身子的那一刻,他就失去了挺直腰板谈条件的资格。

这中间但凡有个女人,提出一些实际的问题,比如孩子生下来,以后回南城,别人问起怎么办?比如青豆是否愿意休学一年?就算在不影响毕业的前提下,生下孩子,青豆又是否接受自己和同学们不同步的人生节奏?

分配单位一年一个变,这两年一直有风声传出,称分配制度要取消了。大家恨不得早点毕业,又有谁愿意在这件事上晚一年。

他们这么焦急完全是他们希望生命可以诞生,想要一步步落实“孵蛋计划”,而青豆不怎么急,是她根本就没考虑过怀孕后续。

在她的计划里,这桩意外会截止在期末考试后。

只是个小失误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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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松一改昨天的火急火燎,温和如慈父,看青豆的眼神都荡漾起不舍。

他揽着青豆的肩,问她这两天还考试吗?

青豆失语,昨天下午她急急忙忙赶回来,就是为了考试。明明跟他说过一遍了,怎么又问。

青豆:“大后天还有一门。”

“行,正好,不耽误。”

顾弈的车等待在校门口。这是男人默认的仪式,哥哥挽着妹妹走出校园,而新郎在门口迎接。没有商量过,就是到了门口,青松说你别下车,我去接她,顾弈就明白了,站在车旁,安静等青豆。

青豆以为出来说句话,身上只套了条简单的白裙子。棉布料上布满褶皱睡痕,背心式内衣舒适松垮,十分不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