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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门口,青豆才明白,自己已经没有回头路了。

她颇为恼火地拍开顾弈伸出的绅士手,“你怎么回事啊。”

她没法对二哥生气,还不能对顾弈生气吗?

“就耽误一会功夫,上午能结束。结束了我就送你回来复习。”顾弈好声好气,“今天吐了吗?饿吗?”

青豆摇头:“没有,半夜我太饿了,吃了两块压缩饼干,现在还饱着。”

青松打开副驾,把妹子送进去:“打情骂俏的后面再说,先把事情办了。”

想到没结婚先有了身子,青松夜不能寐。这事儿就是卡在他喉咙间的鱼刺,只有结婚证能消化。

后座的六子哥也穿了正装。虽然青松顾弈都说要低调,但架不住他们心里隆重。压箱底的西装领带都翻了出来。

顾弈简单白衬衫,袖子挽到小臂,露出一截伤口。扶方向盘的骨节,血淋淋一片痂痕。

也不知道他昨晚怎么洗澡的。

青豆特别认真地对他们说,“不要闹了。”

三个男人看她却像看小孩。开到熟悉的民政局门口,栀子花香扑鼻而来。这么多年了,栀子花居然还开在这里。顾弈锁好车,拉了拉车门,顺手摘了朵栀子花给她:“豆儿,栀子花,能闻吗?”

青豆没心思闻香。知道跟青松没法说,便要跟顾弈说:“我上学怎么办?你疯了吗?去西城,谁要跟你去那里!我不要休学!我要上学!什么回去再说!谁跟你回去!我自己有家的。什么以后跟你!谁要跟你!你谁啊?笑什么笑!嘴咧这么大疼不死你!”

青松拿着单子排号、问手续流程。

六子站在这对即将领证的夫妻跟前,笑得跟聋了似的。在他眼里,豆子怀孕,肯定要气,此刻的剑拔弩张都是郎情妾意。

要说这几人想得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