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的做到了吗?”

她捏着自己的手指,轻叹一声,又说道:“你说过百学须立志,治国先安民,清肃正风,国之大幸。”

温如徐合上眼,唇色惨白。

他面前站着的人是太子,是和他一起长大的太子,是他从小被教育要忠心守卫之人。

“你想做一个名垂千史,为民请命的宰相,我自小就相信你可以做到。”江云宜语带笑意地说着。

“但蜀州十万人的姓名压在你身上太重了。”她叹气,声音逐渐低沉,“不论你做什么,只要问心无愧即可。”

温如徐手指一抖,却又快速被自己另外一只手压住。

“不打扰你了。”温如徐脸上已经惨白,衬得一双眼越发明亮,好似一团火借着生命的微光在眼底燃烧,“他对你好吗。”

他问道,目光突然落在门口,看到门口匆匆而来的人。

叶景行穿着玄色盔甲站在屋檐下。

“好。”

江云宜眨眨眼,露出大大的笑来,坚定又认真地说着。

“那便好。”他起身,目不斜视地直接离开。

江云宜目送他离开。

“我是不是过分了点。”她垂眸,低声说道,“他自幼学得便是忠君之道,我们一直相逼,逼他做不愿的事情,实在是太过分了。”

她刚才的话又何尝不是在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