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姝和阿姗的事情也都知道了,当真是造化弄人。”

冬青摸摸鼻子,小声说道:“大娘子英明。”

容宓凤眼凌厉一扫,冬青瞬间闭上嘴。

“要我说,也是活该。”

她把帕子扔到容祈身上,恨铁不成钢地说着:“早些时候把眼睛治好就什么事情也没有了,就是太娇气了。”

冬青欲言又止。

“世子也是关心则乱。”他弱弱解释着。

“少给他找借口。”容宓凤眼微微一扫,气势凌厉,瞬间让冬青打焉了,乖乖地低下头不说话。

“韩相之女固然重要,可也要有一个亲疏远近,阿姗是他夫人,待他哪里不好,连我这个亲姐姐都挑不出错来,他倒好……”容宓在冬青殷勤递来的圆凳上坐下,“让人这么下不了台。”

“流言杀人诛心,他自己便经历过,难道不应该更了解嘛。”

冬青连连点头。

“我不是走之前让你盯着点容祈吗。”容宓教训完昏迷的容祈,扭头开始教训冬青,“容祈是个傻子,你怎么也跟着一起傻了。”

说起来,冬青也算是她一手养大的,两人关系并不比容祈来得疏远。

是以,容宓的火力一转到自己身上,冬青就垂头耷脑地站着,一句话也不敢反驳。

“阿姐。”身侧传来虚弱的声音。

容宓扭头,就看到容祈睁开眼,几根发丝凌乱地扑在脸上,脆弱,不堪一击。

“醒了便好。”她松了一口气,“把老程大夫请来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