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阴谋直到第三次北伐失败,终于使得整个大燕对北伐已经全无信心,官家害怕到听着名字都觉得恐惧。

容祈抬眸去看冬青:“这样的人是我们的敌人,能在新帝手中隐忍,也能在雷霆一击,当年白起在梅园救走纣行,想来就是为了今日能得到这次北伐的主帅。”

两国僵持如此之久,成败是非早该有个了断了。

“若是魏景盛没有死这么早,大燕的情况只怕难说。”容祈收回视线,淡淡说着,“抓紧时间让他们准备好,五日后就出发。”

“是。”冬青行了一个大礼,这才缓缓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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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安政事堂内,信阳拿着一个信鸽匆匆走了进来,见屋内两人正在说话便停在门口。

只见宴清正举着一章鬼画符的画细细看着。

“这是岁岁画的地图。”宁岁岁小手捏着毛笔,手指都染得黑漆漆的,大眼睛圆滚滚地看着他,紧张说着,“这里是别人的,这里是我们的,我们在这里打架,这边也在打架,这边没在打架,岁岁听得可仔细了,没画错的。”

宴清仔细打量着面前的小孩,突然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没画错,岁岁很棒。”

宁岁岁咧嘴一笑,开开心心地抱着宴清的大腿,黑兮兮的手指吧唧一下印在衣摆上。

“去和长生一起做功课吧。”宴清也不恼,只是把手中的纸交换到她手中,细声说道。

宁岁岁嗯了一声,开开心心地跑了。

“襄阳来信。”

宴清拿着帕子仔细擦了擦手,这才接过那份信仔细看着,没一会儿眉心便紧紧皱起。

“冒险。”

他咳嗽几声,神色不悦地评价着,但手指还是缓缓摩挲着纸面,并没有继续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