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铳瞬间泪奔,他以为自己会坚强地面对一切后果,但是决不能是这样的结局。

不顾一切冲着阻拦下抬担架的人,他的手不停地摩挲着带血的面孔,眼泪一颗颗地砸在曾楼迦的脸上。

颤巍巍的声音里写满悲凉。

“迦迦,迦迦,”他竭尽全力捧着对方的头颅,“你又要抛下我了吗?”

“咱们说好的呢,一起过秋天,过冬天,过完一年四季,一遍又一遍”

“我从19岁到27岁等啊盼的”赵铳近乎快要失去理智,“我余下的一辈子,都要孤独地等你睁开眼睛了吗”

汹涌澎湃的悲痛,已然叫他生不如死地嚎啕大哭,像失去伴侣的哀鸿饮血悲戚,孤鸣四野。

曾楼迦缓缓摸了一把脸,扫去了满脸泼洒的泪珠,闭目冷声道,“赵瓜蛋,你的鼻涕流我一脸,真是有够脏的”

赵傲天:

啊啊啊!!

顾不及抬担架的两位警员的辛苦眼神,赵铳一把扯住曾楼迦的身躯拽进自己怀里,“老子要被你给活活吓死了!”他的手反复摩挲胸前背后。

没有窟窿!妈的,没有窟窿眼!!

赵铳咆哮如兽,“老子日死你,你信不信!!曾楼迦,老子就地日死你,你信不信!!”

曾楼迦几乎快要断气道,“子弹都是长眼睛的,不打好人。”

“你先把我放开好吗,我扭到腰了,其实,头也很晕,可能是迷药吸多了”

“啊啊!”张小严在剧痛中睁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