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勋然紧张地抓住他的手,“别怕,小严,我们安全了。”

张小严的嘴唇浮着一层干白,惊悚的眼神里透露出对噩梦的无限恐惧。

“我,我好像梦见,梦见我爸他被警察抓走了,判了好多年。”

说着,眼泪汩汩地不停流淌。

“我也想让他被抓,是他咎由自取”呜呜地低声抽噎,“他终究是我亲爹啊。”

“别哭了,好吗?”李勋然的臂膀半扶肩膀,温柔地安慰着,“你刚死里逃生,先顾着自己的身体吧,这么激动,当心伤口再绷开了。”

张小严确实虚弱,但也确实讶异地忍不住打量李勋然。

说人话的李勋然,看起来好恶心。

“你在这里做什么,咱们应该两清了吧?”

李勋然点点头,“所以以后,我们俩的缘分重新从零算起。”

张小严摸了自己撕裂疼痛的侧腰,简直不能触碰,透骨得剧痛着,噩梦醒来,胸口一阵慌悸动,小脸憱地焦黄枯槁。

李勋然立马叫医生来看,他起身后,张小严才瞧见他满背裹着纱布,白晃晃得刺眼。

温柔的李勋然,看起来也好恶心。

护士给苏醒的病人打完镇痛针后,提议让病人静养,不要再受什么刺激。

病房里又剩下安静的两个人。

张小严迷迷糊糊地说了一句,“做有钱人真t过瘾,我爸去坐牢以后,我又得开始打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