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凉,好刺激。

仿佛有人一招大鹏展翅,稳健地临跃在水池中间凸起的平台上,遮了曾楼迦头顶一半的光影。

曾楼迦条件反射抬头。

对方霸道地捏着他的下巴,在曾楼迦湿润的嘴巴上亲了一口。

甘甜的滋味,粗重的呼吸,熟悉的触感。

曾楼迦隔着眼底里的水珠,就看见赵铳蹲在高一截的平台上,那张莫名英俊的面孔含着饱胀欲裂的缱绻笑意,心脏深处瞬间过了一道猛电,好像沿着脊椎一路向下,连脚趾头都不禁蜷缩起来。

他可能是太久(才几天)没见过对方,生理与心理互相激烈摩擦,产生了某种奇妙的化学反应,令他的心尖顿时涌入成千上万的小人儿,在他的胸口一齐打安塞腰鼓。

赵铳得了便宜,笑着道:“一只乌鸦口渴了,到处找水喝,怎么办呢?”

不待曾楼迦张嘴。

赵铳居高临下的大手骤然扣紧了曾楼迦的后脑勺,不让对方轻易躲避自己的靠近,重而凶猛地吻了上来。

他的唇好似灵活的贼手,瞬间就扒开曾楼迦紧紧抵御的唇门,一番吸吮辗转深入。

如何用柔软的唇部去撬开对方紧闭的牙关?

靠挤。

赵铳依如此法,凶残又霸道地挤了进来,仿佛往不多水液的瓶子里不断地丢着许多,许多,许许多多的小石头。

石头激起了层层疯狂的浪花。

等水面渐渐升高变热,乌鸦喝饱足了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