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铳才打着满意度极高的饱嗝,放开曾楼迦的头,拇指轻轻揉拂着对方明显肿红的唇瓣,眉眼里肆意着张狂的邪光。

“谢谢款待,解渴极了。”

曾楼迦或有一刻的迷恋,等他发现自己的舌头居然麻了,不想落在下风,立刻换成一副从容应对的表情,“忙了几天,你头上的伤好多了吗?”

目测能爬在高处而不晕眩的人,必定健康无恙。

赵铳摩挲着他的脸颊,害羞的余温传入掌心,心里明白自己的温柔攻势十分顺利,“怎么,想我了吗,宝贝?”

曾楼迦拨开他的抚触,“请正经跟我说话,要不然就不要张嘴。”

赵铳知道他不能惹,满是宠溺地笑了许久,“课程是很紧张,但主要原因是前两天我的形象实在羞于见人,头上戴个医用弹性网状绷带,怕你看见我会笑到直不起腰,今天拆了才来找你。”

这两天,你寂寞了吗~

曾楼迦叫他低头,踮起脚尖认真看了头上的创口,缝的几针已经拆线了,因为剃掉头发的部分露出头皮,犹如一条狰狞的蜈蚣在头颅上扭曲。

“别看了,”赵铳伸手抓了抓周围的发丝来遮掩,“我可能是属于容易留疤的体质,小时候随便摔一跤都会在膝盖上留个血印子。”

所以他打架的时候既狂又野,就是怕在自己身上留疤。

曾楼迦拉着他从水池上下来,两人一起漫步在无人路过的林间小径,赵铳突然羞涩起来,扭扭捏捏地问了一句,“迦迦,我们……算是破镜重圆了吗?”

曾楼迦没有应答:还用明说?难道你心里没点逼数?

赵铳转身挡住他的去路,“晚上,我请你吃饭,行吗?”

“想庆祝什么?”曾楼迦前进的路被牢牢阻挡,试图慢慢往后倒退,“庆祝我又跳进你的火坑?还是重新登上你的磁悬浮列车?”

抿抿嘴,他竟也支支吾吾起来,“明天周六,我也想请你吃饭。”正好把搬家的事情借机告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