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楼迦哪里是他的对手,嘴巴轻易被打开后,横冲直闯的是扫荡而来的酒气,炽热的欲念在口内激烈地交缠,翻覆,香舌在被口液的滋润下,挑起又推入深渊。

连曾楼迦都有些麻醉起来,肢体任由摆布。

他一星半点都不想承认自己思念着赵瓜蛋同学,可是当火车拉着他奔赴到一个全然陌生的城市间,高楼大厦如同钢筋水泥筑成的巨兽,每一道影线吞没着陌生人的躯体再吐出。

大家的视线透出漠不关心的一瞥。

他的身体竟冷得瑟瑟。

原来是遮风挡雨的那个人不在背后。

现在全然不同,赵瓜蛋同学在他的身上匍匐如兽。

给他安全,给他安慰,给他疯狂的爱。

还有无休止的燥热。

曾楼迦平展地躺在绵软的被子上,娇白的身躯像被放在平底锅里不断煎炸烹炒的鱼,滋滋地冒着喷香的诱人的气息。

而赵瓜蛋同学就是这道顶级美食的掌勺者。

翻炒翻炒再翻炒。大快朵颐,吮指尝味道到天亮。

然后天真的亮了。

赵铳好像被酒精这个小妖精在脑壳子上雕刻了一整夜金瓶梅,痛得像撕裂一般,但是心情格外地爽快。

他心想以后不能再举杯豪饮,五肢昂立摆了个大大的“太”字,伸了个超级舒服的懒腰。

然后才赫然警觉,有人提着什么东西站在床头一直安静等他醒来。

“来人,有刺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