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铳癫狂的世界终于逼到了巅峰,他不是应该烧了这里,他是应该离开,像一道激怒的电脉击碎一切往昔的虚假才对。
李勋然猛扯住他的胳膊,“赵爷爷,你这又是抽了什么疯,话说曾楼迦呢?”
“永远别跟我提这三个字,以后这个人在我心里就是个死人。”赵铳的眼底放出鸷冷无情的杀光,“不对,曾楼迦是谁,老子认识这么个玩意儿吗?他配在我心里占地方吗?”
挣开李勋然的手,拖着行李箱就走。
“铳子,你究竟去哪里啊!”李勋然不依不饶地挡在他面前,张小严灰头土脸地从烟雾中间钻出来,同样疑惑难解地盯着他。
“回布里斯班,回到我的太子爷生活里,回到我的人生正轨中去。”
那里再没有曾楼迦,但有阳光和尊严。
“我也走,你等我一下。”李勋然不太放心赵铳,感知到他的精神状态出了问题,不关心会出大事的。
连说带跑往屋子里奔,很快拾掇好东西,张小严撑开手脚把守着门口。
“姓李的,你你也要走吗?”
李勋然垂了眼,使劲把张小严从面前甩开。
“你还回来吗?”张小严从背后搂住他的腰。他一直祈求对方赶紧走,但是事实永远不知不觉地在出卖他的心情。
他真的好喜欢李勋然。
李勋然犹豫了几秒,极快地说,“我这次从美国休学,是因为家里没跟我商量,准备要替我订亲,所以,我马上就会有个漂亮的未婚妻。”
他挥手拨开最后一丝纠缠,如同挥刀斩断缠人的蒲草,“张小严,我早应该给你一个最明确的答复。”
“我不喜欢你,而且,我永远也不会跟你好的。”
张小严的四肢百骸被抽了筋,默默地蹲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