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很安静,电视机的声音开放得不吵闹,净水机里滚滚烧着热水,一切都显得极端正常。

赵铳松口气,脱掉身上的薄羽绒服,揉搓冻僵的手指,“我感觉自己也才走了半个月,怎么整座城市像掉进寒武纪,冻得人头都快掉了 。”

“呵呵呵,你这是富贵病,从小温室里长大的花骨朵,禁不起一点风吹雨打。”

戴远征像在自己家似的,替赵铳冲了一杯速溶咖啡,递杯子的时候顺便再加了几粒糖,勺子充分搅拌后,“喏,喝点热乎的吧,兴许就暖和起来。”

赵铳没多想,仰头一饮而尽,连续长时间坐飞机会伴有运动症,耳骨鸣胀,正需要喝点甜的来缓解一下并不舒服的神经。

戴远征安适地等待赵铳杯中咖啡一饮而尽,换了另一种单刀直入的话题,“铳子,你怎么突然决定离开n大呢?我本以为跟你相处得挺好,没想到还是自作多情。”

赵铳连忙赔礼道歉,解释中间走得匆忙,甚至连自己班上的同学都没有通知。

哼哼哼,戴远征仿佛并不稀罕他的客套说辞,喉头滚着冷笑,“那是自然,赵大公子的眼睛里,什么时候能盛下除了曾楼迦以外的任何人?”

赵铳从他的话里听出千百般滋味,阴多阳少,“你是什么意思?”

哼哼哼。

戴远征的冷笑疾风一般抖落,“我说,你和曾楼迦的关系真是非同一般,利用他吊你回国恰到好处。”

“征哥,你今天有点不正常,”赵铳的大脑迅速消化一下对方的话意,“咱们不要老说话带弯携绕,你敢把话说得更清楚点吗?”

“目中无人真是你长年积累的恶习,”戴远征抓散梳理好的头发,从衣服口袋里取出一个黑色的眼镜戴上,“曾楼迦以前只忙着学习,我并不担心他,不过你就从没觉得我有一丝丝眼熟?”

“谁?”赵铳仔细打量他这粗糙的变装术,“征哥”

戴远征莫名脸绿,最后提示一次,“李勋然曾提到过的。”

“啊?”赵铳冥思苦想,“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