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铳要求视频通话时,曾楼迦那边又不吭声。

说不上哪里不对劲,赵铳问李勋然有没有张小严的手机号,最好跟张小严先联系一下。

李勋然早把张小严剔除在联系人名单之外。

走出n市机场大厅,赵铳多留个心眼儿,叫李勋然先去几个火车站里转一转,如果可以,通过火车站广播上喊一喊曾楼迦与张小严的名字。并告诫他,发现哪里有点不对劲的话,赶紧报警。

李勋然被他说懵了,一副茫然失措的样子。

赵铳解释,他右眼皮跳得厉害,只希望自己是胡思乱想多了影响的,最好是担忧太多脑子撑得。

两人说好保持手机畅通,赵铳一个人往出租屋走,n大门口的学生依旧忙碌着各自的学习日常,以前这些生活离赵铳很近,现在又很远。

回忆所有的荒唐与执着,开心与烦忧,简直如同黄粱一梦。

乘坐电梯到了十二楼,赵铳先往自己家的方向走,过道里森幽幽得穿透着严冬的寒风,在澳洲热了几天的人,居然对生活了三个多月的城市一下子就陌生有余。

这从不是属于他的城市,只因为迦迦才变得温暖如故乡。

伸手敲门。

咚咚咚?

屋子里很安静,属于死寂一般。扣门的回音灌满整条走廊。

咚咚咚,虚弱,又飘渺。

“谁啦?”对面的屋子突然打开,露出戴远征一张兴致勃勃的脸,“赵铳,你你怎么回来了?”

赵铳见是他,主动走过去问,“征哥,你怎么在张小严家?曾楼迦呢?你见他了吗?”

戴远征把他引进门,悄然随手关紧门锁,低声说着,“曾楼迦去学校办理转学手续,他弟……就那个叫张小严的孩子也出门了,楼迦让我坐屋里等他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