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我海外开公司叔叔还清负债,才将我移居到了另一座城市,恰好在十九中,我竟看见那个嚣张至极,仿佛永远享受着众星环绕的你。”

“你们家把赵登悠保护得太好了,把你保护得太好了,你们这些罪该万死的人趾高气昂地在阳光下活着笑着,而我必须得改名换姓,隐藏在名不见经传大学里,才能苟延残喘地施展自己的理想。”

“分明同一座高楼的崩塌,对你们赵家毫无影响,反而扭曲了我的人生。这就叫不公平,世道真是太不公平了!”

“所以你认为鸣凰楼坍塌的责任在我父亲身上吗?”赵铳怒不可遏地指向自己,“法外无天,法律认定责任在你家的企业,难道你认为是我们家是利用了金钱关系,才把罪责转嫁在你父亲头上吗?”

余铮也咆哮着反击,“我的父亲绝对不会撒谎,他说做这个项目的时候因为涉及高层,所以力求每一个施工环节都做到精益求精,反而是赵登悠自恃资历老,名气大,在设计图上自认从没有出任何纰漏,与施工方欠缺沟通,甚至多次纵许设计公司的人渎职。”

“本来在高中的时候,我接近李勋然是为了间接靠近你,哪知刚搭上线,你就因为曾楼迦的缘故搞得不人不鬼。”

“索性曾楼迦竟跟我考到了同一所大学,又把我丧失殆尽的乐趣,燃烧起了新的希望。”

赵铳的视线逐渐产生诡异的重影,引得高健的身躯站不稳当,不禁摇摇头,怒形于色地指着他,“为什么总提迦迦的名字,你有什么资格提他,他把你当做最好的朋友。”

想起什么重要的事情,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划拨开图册,里面保存一张曾楼迦与沈雅文的偷拍照,当时只觉得这照片拍得恰是时机,再看简直就是身边的人刻意抓拍。

立起照片,赵铳依然摇晃不止,他努力保持视线的聚焦,严苛问道,“这张照片?”

“没错,中秋节晚会的时候,我就坐在两人旁边,怎么样,我的偷拍技术堪称一流吧?”余铮故意做个摄像机拍照的姿势,“我拍得不少,发给你的都属于经典照片。”

“你这个变态!”赵铳扑上去抽一把余铮的丑恶嘴脸,哪知他的身体顿时失去知觉,仿佛抽光力气不受控制,噗通一声扑在地上,比一坨肉泥更腐烂。

余铮大肆推开卧室的屋门,“赵铳你打架太厉害,我要是不提前给你喝点加料的咖啡,岂不是自寻死路?”一步登上双人桃心床,在上面弹跳几下。

嘎吱嘎吱。

余铮狞笑,“像不像你和曾楼迦在上面做爱的声音可知当我发现你爱上一个男人的时候,我的内心有多么狂喜。”

“赵铳,你们家不是有钱吗?有钱不是可以磨推鬼吗?我虽然暂时没有能力去翻了我爸的案子,但是我可以随便在你的心上划一刀,一刀,又一刀。这种感觉有多好你不懂,哈哈哈!”

余铮的手抚摸着墙面,扣起食指在墙体间敲了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