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镖们的神态一凛,若是手里提着枪,此刻必然是枪孔一致对外。

赵铳凌空的目光缓缓一落,“沈教授?”在认出对方的同时,亦将余宣杰上下作一番衡量。

沈雅文对他这种仿佛能穿透人的目光有一些本能的讶异,曾经那个桀骜不驯的顽皮男生,经过时间的洗礼之后,竟能拥有如此锐利而沉稳的表现,果然不俗。

赵铳露出一丝笑,主动跟他握手问好,一切都显得恰如其分,不过度亲昵亦不疏远,正是最舒服的分寸。

沈雅文瞧他严阵以待或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办,自然不会打扰,只是从口袋里摸出一张精致的名片。

“有机会一起吃个饭。”

赵铳一瞧,“您居然就是大名鼎鼎的斯凯勒建筑公司的老板?”同时出于礼貌,他身边的秘书也掏出一张纯黑色的名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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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名头很大啊,我还以为你转学去外国之后依旧学习建筑学,去做了建筑师呢,毕竟是个好苗子。”

跟曾楼迦一样不相上下,沈雅文仔细地收好名片。

赵铳微笑,“教授过奖,学习不好只能继承家业,有些愧对恩师的赏识。”

“乌云密布终也藏不住太阳的万丈金光,好好干,未来是年轻人的天下,”沈雅文拍拍他的肩膀,如同老师与学生普通的叙旧,“估计你忙,以后再叙吧。”

电梯的门适时打开,赵铳请恩师先进,他等下一次。

沈雅文也不客气,领着余宣杰一并上楼,几人互相微笑着道别。

电梯门一关,赵铳抬抬手指,秘书赶忙把沈教授的名片又递回给他。

在手指尖把玩几下,赵登悠赵先生筹备复建鸣凰楼的工程,因为自己当年受伤而搁置,近两年又准备重新启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