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铳倒是真不想由集团出资,让赵先生搞什么第一高的古建筑,尤其他对这楼有恨,简直恨毒了。

不过老妈坚决支持丈夫的任何决定,他只是个跑腿拼命挣钱的ceo而已,有什么翻天覆地的能力阻碍夫妻二人。

对秘书叮嘱,“我在国内滞留的时间不长,最好在我出国之前,跟对方设计公司的高层见个面,早点把项目定下来。”

第二天,曾楼迦被急促的电话铃从被窝里挖出来,一看时间是早晨四点半,沈雅文说图智的老总约在果岭湾的高尔夫球场日出开球,果岭的草坪在清晨的状态更好,滚动性超强,手感绝佳。

曾楼迦心想:老板行行好,我昨晚醉酒当歌回家还画了半张草图,以前当你学生的时候也没这么能使唤人啊。

沈雅文道,"我可听见你心里的小抱怨了,谁让我现在付你工资呢?早起的鸟儿有虫吃。快出来,我车在你楼下。"

沈雅文与图智的老总在旷无人烟的茵茵草地上高谈阔论着。

曾楼迦和昨天有过一面之缘的余宣杰提着背袋,跟在二人后面。

余宣杰推测:“八成我们俩是被当球童使唤了。”

曾楼迦见解独特道:“不是,是因为中午打球太热,晚上应酬多不方便。”

余宣杰噗嗤笑了,他的眼睛笑起来是弯的,好似两湾新月。

沈雅文说,“年轻人早晨应该习惯起来锻炼身体,晚上少玩点手机,多读书看报,时刻关注时事新闻财经动向,充实一下自己的业余生活。”

图智的老总瞅一眼余宣杰,竟没有用同样鼓励性的语言来与他交流,而是特别关照的眼神打量他手中提的重物,舍不得用又不得不用的样子。

曾楼迦与沈雅文虽是上下属关系,待久了彼此熟悉异常,时师时友,经不住地打趣自家老板,跟余宣杰解释说,“沈总曾经是n大的教授,现在弃教从商,忍不住就会有嘴痒的习惯,权当诲人不倦。”

沈雅文远远说,“我才四十多岁,耳朵可没到聋的时候。”

曾楼迦低头浅笑,一笑里略有些顽皮和得意,在他的皮相包裹之下,生出一种无法描述的迤逦,绝不是女性的娇柔,大概所谓的人淡如兰便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