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刘反而越想越不对劲,毕竟警察出动的速度实在太快,当地电视台也未及时报道,总觉得里面或许有什么猫腻。

所以打麻将的时候也分外烦心,小弟故意给他放水都没胡牌。

更烦的还在后面,麻将机里噼里啪啦的洗牌声尚未消停,又人急火火冲进来说。

“刘哥,有情况,迦少爷回来了。”

小刘的五官紧绷,拍桌子臭骂道,“要死,他回来干什么!”

曾楼迦穿着清爽的衬衫和牛仔裤,在小弟的领路下,淡着表情,沿路一直在不动声色地打量庭院布局。

但凡知道他的人,不无尊敬地招呼点头,毕竟张宅挂名的夫人,还是曾楼迦的母亲楼玉珠。

小弟们不无谄媚地问他近些年来的情况,曾楼迦淡然说还好,反正替人打工劳碌奔波。

大伙都知道这位少爷从前就有点冷,讪讪说几句都散开去,唯独直奔着过来的小刘喜形于色,上来就问,“迦少爷,什么风把你给吹回来了?”

曾楼迦细瞅他,张兴民最离不开的左膀右臂,带着揣测或是一种纯粹的直觉,能下狠手伤害张小严的家伙。

姓刘的首当其冲。

所以也没给好脸,冷若冰霜说,“我想拿回一些属于我的东西,拿到就走。”

小刘挺开心,“需要什么,刘哥帮你搬。”

“我找的东西,不是以前留下的任何东西,”曾楼迦摸摸耳朵,在他的耳道内塞着一个微型监听器,用中长的鬓发遮掩,异物感略使人有些难受。

“我需要见张兴民。”

小刘竟叫,“这恐怕不行,老大今天有个饭局,晚上不知道几点才能归家呢。”

曾楼迦扯一扯嘴唇,“没关系,无论几点钟我都能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