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俩人一前一后,向里面走。这照壁后,一边是一排房屋,另一边是围墙。朱高煦随便找了一间屋子,走了进去,在一把太师椅上坐下来。

侯海站在那里作揖。

朱高煦问道:“我离开北平两三个月,这边发生了些什么事?”

侯海马上上前两步,又回头看了一下门窗,俯首小声道:“韦达那闺女,以前竟然有过婚约!他居然隐瞒实情,为了高攀王爷,翻脸不认原来的婚约!对方什么人,下官已经查清了,叫李默……”

朱高煦听到这里,不悦道:“我是问天下大事!”

侯海苦着一张脸,慌忙道:“周王全家被曹国公押进了京师,贬为庶人,流放云南。代王、齐王被押去了京师关押,听说代王又被弄去四川了。最惨的是湘王,有人告他伪造大明宝钞,官兵上门时,他大喊冤枉,羞愤之下带着王妃、诸子女自焚全死了!如今但凡是藩王的,无不人心惶惶……”

“这些我都知道。”朱高煦已经有点不耐烦了。

侯海恍然道:“宋忠带了数万人到开平备边,说兵马不够,圣上又下旨从燕王护卫中调兵增援。北平的都指挥使、布政使,都换了人的。”

这几个消息倒是有点意思,不过都是地方上引人注目的人事调动,实在太好打听了。

“好,好了。”朱高煦摆了一下手。

他还以为身边的文官,会奇迹般地是个人才,看来是想多了。

正当朱高煦满心失望,暗自叹息时,脑子里忽然又是灵光一闪,马上饶有兴致地问道:“韦达家的事儿,当初连燕王府的人都没发觉,看来是不为人所知,你是怎么查出来的?”

“这……”侯海支支吾吾,“机缘巧合,下官发现那李默去韦家,找韦达帮忙过‘比试’。王爷知道的,世袭父辈的军职要先过都司的比试,第一次不过俸禄减半,第二次不过就变成普通军户了。

那李默死了的爹,也算是弓马娴熟,可儿子却长得细皮嫩肉,没从他爹那里学到一丁点武艺,第一回比试差点把敲鼓的人射死,直接被考官辱骂一顿,赶出校场;要是这第二回不过关,整个人就完蛋啦,当普通军户还不如做平头老百姓……

李默估摸着有自知之明,听说韦家闺女要做王妃,也不再纠缠婚约了,但至少要点补偿罢?所以他就找韦达去了。”

“哦。”朱高煦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