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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前的尴尬烟消云散。

上官伊吹替戚九的伤口抹了止血药膏,取出一条密不透光的素色绫带,“接下来我要领你进入破魔裸母塔,可是塔中机关重重,又有密不能透的镜像存在,擅闯者会迷失心智,甚至丢去性命,所以你全程绝不能窥伺一眼,懂吗?”

然后将绫带缚在戚九眼前,继续打横抱起他,步步往母塔中走去。

戚九一路忐忑,尤其失去视觉后,上官伊吹跃如擂鼓的心跳更为明显,脸颊带着嘴角,紧紧绷成一线。

上官伊吹的声音在黑暗中分外清晰悦耳,“怎么,我再抱着你,你又不舒服了吗?”

戚九道,“怎么敢呢?毕竟我是男子汉大丈夫,前后劳烦大人抱了两次,觉得自己不甚中用,尽给大人添烦。”

上官伊吹散笑,“你不过一只小鸡的重量,还没有我的武器重,怎么会累”

“反而,你若是蒙眼跟着我摸索前行,才会踉踉跄跄得拖延时辰,耽搁公务。”

“再说,你真正惹我烦的,可不该是这种小事,而是件操磨脸皮的大事。”

他故意将“操磨”二字扯出长长的滑音,扭曲了二字的本意。

戚九细细咀嚼他的暗语,耳根子腾腾烧起红霞来。

不待半盏茶的时间,戚九隐约感觉上官伊吹进了塔,上了楼,穿了廊,绕了道,完全没有耗费更多的功夫。

似有强光骤亮骤暗,上官伊吹的脚步踢踏有声,有人替他打开铁铸的前门,恭引他出去。

“上官大人……夜这般晚了,您这是……”有人看见了梦寐以求的鲤锦门翎首莅临,声音明显激动如泣,目光落入怀里时,瞧见翎首怀底的人,声音又明显顿挫,总之就是,少见多怪。

上官伊吹以眼神逼得对方咽回多怪的部分,平淡而不失威严道,“我的房间可准备好了?”

对方立刻马首是瞻,回复翎首的卧房,必定日日收拾洁净,纤尘不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