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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伊吹便不再吩咐其他事宜,先抱着戚九走入自己的卧房。

戚九完全是煎肝熬胆,身心艰巨相叠加的作战心态。

又是床,又是床。

难道大人已经打定了心意,今天务必要得手吗?

上官伊吹把他轻轻安置在床边,戚九简直不敢擅自扭动一下,木人一般。

今夜第二次了,对方的目的已然明显无余,那他是该答应呢?还是该扭捏作态一番,再答应呢?

戚九今天终于意识到,无论自己对上官伊吹存过什么心思,或即将存着什么心思,包括白式浅的箴言统统都是借口。

一旦真要枪对枪得来一场厮杀的话。他怎么就那么快认怂啦?

上官伊吹瞧他的眉毛沿着绫带的上沿,挑起落下皱起,胡旋舞一般多姿多彩。

虽说是气恼,不过又忍俊不禁,伸手摸摸他的两道长眉,手法极尽缠绵,自戚九眉心处,轻轻吻了一吻。

“安心睡吧,我今夜还有公文批阅。”

上官伊吹未曾解开戚九眼前的绫带,谁也不会知晓,那双淡茶色的深邃眸子里,藏了烟,隐了酒,匿了药,只消瞧一瞧,就会走上醉|生梦死的不归路。

做君子的耐心,他还是能挤出来一些的,至于往后的日子,他还能不能继续挤下去,就得看他的狗儿够不够乖了。

上官伊吹意外离去,让戚九再一次承认自己一怂到底,处处流怂的生活作风。

一夜睡得半沉半醒,待上官伊吹推他时,戚九几乎在瞬间扯过他的手,贴在自己脸上蹭了蹭,梦语里清晰叫道,“伊吹,别闹。”

上官伊吹周身剧震,心房间地动山摇,电驰雷掣,一万匹汗血宝马奔腾而过。

他的阿鸠,可是想起他一丝丝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