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能”而是“无法”，这个回答可真是新奇。

“我们的婚约，是由你父亲在你小时候出面与我五叔缔结的，它象征着双方的盟约，属于牢不可破的契文中的一种。”

路德维希的五叔就是现任的魔王，这句话里的每一个字我都能听懂，连在一起却听不明白了。

“我的父亲和魔王？”我重复了一遍路德维希的话，“这个笑话一点也不好笑。”

“可它偏偏不是笑话，”他用手温柔的罩住了我的眼睛，“我有时候真的觉得你变成了亡灵是件好事，薇薇安。”

亡灵是不会伤心的。

我看着路德维希掌心的纹路，在心底帮他补上了未说完的那半句话。

“我不明白，这两个八竿子达不到一起去的人是怎么凑到一起的？”

“正确来说，是你父亲找上的我们。”

在我和路德维希的恋爱和婚姻生活中，出于立场考虑，我们从未向对方提起过任何有关自身立场的话题，这条潜规则是我俩关系保鲜的不二秘方。

而现在，路德维希主动打破了心照不宣的默契，还是以前所未有的认真态度，这一刻简直可以载入我俩关系的史册。

当然了，他的反常举动也可能单纯是因为我彻底换了立场。

我已经不是以前那个能为联盟出生入死的我了。

“你对拉斯拉兹布达拉兹布达拉斯大陆的神代历史有多少了解呢？”路德维希又把我的姿势换了回来，双手圈在我的腰间全当固定。

“高考历史课的程度。”

我一脸实事求是，其实心虚无比，因为我一直走的是吃小灶学习路线，压根就没参加过全大陆高等学府统一入学考试，比起已经过去的神代历史，各个皇室的秘闻还知道的更多一些。

路德维希应该是看透了我的夸大其词，但是贴心的没有拆穿我，在不犯病的时候，他完全就是一个完美的情人，除了心眼多了点。

“在《旧神书》和流传下来的神话中，都提及了创世神创世的故事。”

“这个我知道！”为了证明自己不是不学无术的，我学会了抢答，“创世神花了七天创造世界，第一天创造了大陆，第二天创造诸神，然后剩下五天的活都让诸神去干了。”

创世神不愧是创世神，深谙用人之道嘛！

虽然我的回答离标准答案微妙的偏差了一条河，我的好丈夫依然给面子的点了点头。

“第二天诞生的诸神之中，有这样一位女神，”他继续说道，“她被创世神选中，赋予了其他神明都无法比拟的天赋——造物，她就是生命女神。”

“等等！我从未听过有生命女神啊！我读书少你可别骗我！”我搂着他脖子提出异议。

“那是因为——生命女神被抹去了。”

路德维希顿了顿，似乎是在组织语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