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艺术长廊走出来半个小时,昏昏迷迷的许岁辞才从姓萧的迷魂阵里清醒过神来。

妈的,我是去断了他和主受的情缘线的,怎么冥冥中把本少爷和情敌给牵到一块儿去了?!

还有这个画!

许岁辞满是嫌弃得看看手背上的图案,抽象的图案仿佛阴阳的交缠,即放荡又充满圣洁的寓意。

难道我一辈子都不洗手了?!

许岁辞念念叨叨从后门钻回陈燧的小别墅,家里一片肉眼可见的狼藉,从餐桌到客厅沙发,无数团卫生纸像钙片现场助理还没来得及打扫的战场,空气中充斥着彻夜肉战的油腻气息。

不争气的泪水即将冲破眼眶,在许岁辞牺牲小我完成大我差点回不来家的夜晚,陈燧居然叫了七八个同学,彻夜在家里开烤肉派对,即使早晨七点了,依旧在举杯畅饮乐可。

姓陈的居心叵测,他想趁我不在家,把我老婆喂胖,让我抱不动烨烨!

气死人了。

白烨守候一夜,终于等到许岁辞回家,拉住对方的手轻声责问道,“一晚上去哪里了,怎么家也不回?我给你打了多少电话,为什么不接电话呢?”

可可爱爱的男孩子大晚上独自一个人在外面,被人欺负了怎么办?

许岁辞慌忙将涂抹颜料的手背藏起来,白烨的眼眶通红,应该在陈燧搞派对的时候,他自己一个人出门去找过好几圈。

一想到主受半夜在圣罗兰这所狼虎之窝里找自己的踪迹,简直把许岁辞吓个半死,要知道白烨即使穿着破烂不堪的抹布,有些人也会认为他美若天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