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你什么都不准做,只是睡觉,懂吗?”

萧倦低头看一眼身上的西装,跟保镖起争执时沾了尘土,“我先洗个澡。”

许岁辞已经软绵绵地钻进被窝,舟车劳顿与困倦令他的眼皮子不争气地要闭拢。

“萧倦,快点来嘛。”

像训练狗狗的主人。

萧倦只好脱去外衣,马甲平整地挂在椅背,只穿着黑丝绒衬衫,一同钻进温暖的被窝。

许岁辞往他怀里一拱,如同带着奶香的崽崽寻找温暖的港湾,萧倦看不见他的表情,只瞧得见岁岁绒软的发丝正随着呼吸起伏。

“岁岁,你的伤抹药了吗?”

“嘘~”

“我有点冷静不下来,不然你睡觉,我给你敷药。”

“嘘~”

萧倦道,“我好像在做梦。”他拿手掐了一把脸,钻心的疼痛提示,此刻清醒无比。

许岁辞仰头捂住他的嘴巴,眼神里的警告与困意在互相拼命。

“好,一起睡吧。”原本满肚子的疑惑稀里糊涂得瓦解了。

萧倦摁灭了床头灯。

一夜无语。

初晨的鸟儿在枝芽间啁啾吟唱。

萧倦紧拥着许岁辞,朝阳的清光穿透玻璃窗,铺洒在二人面孔之上,嘴角都微微上翘,应该是美梦缠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