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乘风会同意自己的宝贵弟弟跟野男人在外面玩画画游戏吗?

正是知道这一点,许岁辞也拿他没有办法,安贺连甚至摇身一变,成了他的恩人。

安贺连并不稀罕那一声道谢,从口袋里掏出手绢,抖落纷纷的沙粒,叠成方块捂住眼角汩汩流淌的血水。

“你们的船呢?”安贺连像早算准一切的未卜先知的预测者,“天已经黑了,海面不安全。”

来接萧倦的船缓缓停靠在岸,几人把垃圾和简单的行李收拾上船,许岁辞朝萧倦道,“我想跟安贺连问几句话,卷卷猪。”

萧倦睨了一眼,格外叮嘱,“这个家伙特别会诱导别人的情绪,我怀疑他修过心理学,你不要全部都相信他说的。”

许岁辞点点头,离开萧倦坐到船舱最后一排,与正在用冰块敷脸的某人坐在一起。

“小朋友,”安贺连的脸隐藏在朦胧的海滨夜色,立体的五官在马达的轰鸣中微微颤动,“这是我们第二次在黑暗中聊天,你的男朋友能放心我们的谈话内容?”

许岁辞也多少在职场混过,有自己辨认真假的方式,“安贺连,你喜欢我哥吗?”

得到的回答是一句反问,“你认为呢?”

“你这样是不行的,你如果喜欢我哥”

“应该像你们这些乳臭未干的小孩儿一样,高举一捧玫瑰花和五彩气球,站在毕方总部大楼的门口,冲你走出旋转门的大哥喊一声,我喜欢你?”安贺连的笑比冷嘲热讽更具有破坏性,似乎夹带着几乎泯然的无奈。

“不要管大人的事情,”安贺连巧妙地转移了话题,“你还是倒计时数一下,自己跟他还能有几天快活似神仙的日子。”他的下颌扬了扬,所指方向是说萧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