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贺连突然问,“你哥哥以前特别爱做噩梦,你知道吗?”

许岁辞嘀咕,我哪儿去知道,我才刚穿过来。

安贺连受伤的部位逐渐止血,依旧用冰袋拖住半边脸,眼神远眺。

“你刚才大概也偷听到了,我和你哥哥一起在国外留学时是舍友,当年乘风的个性比现在糟糕十倍,宿舍换了好几间,才勉强与我能同时活着住在同一个空间里。”

“我选修的课程是心理学,其实也可以说,被你哥哥吓得。”

“他晚上睡觉的状态十分不好,噩梦连连,每次都像被谁谋杀一般从撕心裂肺的尖叫中惊醒,仿佛从冰棺里里诈尸的鬼怪。”

“还好我不怕鬼。”安贺连一脸洋洋自得,仿佛在歌颂功绩。

“正是如此诡异的许乘风,面无表情的许乘风,性格扭曲的许乘风,全世界都是仇人的许乘风,他居然有根软肋,也就是你,从他每次温柔细语得跟你视频通话,仿佛双面人格挤在一具躯壳里。我才选修了心理学,想了解他,想接触他,进而到”

想扳正他。

扳正许乘风的这种不正确的处事方式。

“后来又一次,我的心理学导师需要做一次研究报告,关于人格影响因素探究论,他找了好多个具有鲜明个性的学生来做长期研究。”

“那时候你哥的惊厥症特别严重,仿佛一个活着的人转眼会失去鲜活的生命,我甚至动过不要让他睡觉这种愚蠢的念想。”

“我推荐他去做心理疏导,刚开始你哥死活不愿意,甚至差一点搬宿舍到校外,可惜学院根本不会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