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说歹劝,他终于去见了我的心理学导师,我的导师对他进行了深度催眠,并进行了现场录像,引导他讲出内心的恐慌。”

“你玩的那两次游戏背景,正是根据你哥被催眠状态模拟而出的,不知道你看完之后什么感受?”

发动机的声响轰轰烈烈,吵嚷得许岁辞听每一个字眼都异常艰难,因此听得格外仔细,恨不能立起耳朵。

安贺连的停顿,逼得许岁辞去直视对方,冰袋已经从脸上移去,黑暗中的那张严酷的脸,单眼赤红满面血青,分外骇人。

“我在问你,你看完以后有什么感想?”

安贺连的问话也如重复严酷的拷问。

“你是什么样的出身,你哥是如何爱护你的,或者统统不问。”

“假设有一天,你哥哥阻止你跟萧倦恋爱,你会为他做到哪一步?”

许岁辞蓦地犹豫了一下。

“我我我会好好跟哥哥解释的。”

原本他正是如此打算的,但被安贺连的一席话洗脑般,突然手足无措,仿佛被推上了某个异常艰难抉择的两端。

安贺连噗嗤冷笑,嘲讽的意味鲜明,“那我祝你马到功成。”

港口的埠头逐渐露出。宛如延长的线,缓缓伸了过来,白烨与陈燧一直在那里久久伫立,摇臂喊道,“岁岁,你们可回来了,天太晚我担心你们不要遇见危险!”

温柔的呼唤将许岁辞拉回了现实。

船身停稳后,萧倦拉起许岁辞先一步登上岸,陈燧从手提袋里掏出两件厚衣服,一人递一件说,“白烨忽然记起你们出门的时候忘带厚一点的衣服,怕夜里海水太凉,赶紧穿上吧,暖和一点再脱掉。”

白烨帮忙拉起二人,才发现居然还有一个人冷冰冰地站在后面。

主动伸出手,“安老师,我来拉你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