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天集团准备要对付你哥不,应该据我的可靠消息,萧倦已经花了15亿买了一个空壳公司,准备要借壳上市,跟你哥拼个鱼死网破了。”

许岁辞难以置信,甚至揉揉被嘈杂声灌满的耳廓,“萧倦只是一个学生”

“但他也是一个天才不是吗?”安贺连的深邃瞳孔骤然紧缩,迸射出缕缕难以揣摩的精光。

“你这个不食人间烟火的小少爷自然不会明白,许乘风的家族企业,也就是你们毕方珠宝一年的年利润不过区区近百亿,完全不能够满足你哥的胃口。”

“早几年许乘风已经介入地产生意,之前我一直和你哥筹谋要以25亿拿下青沙岗那片地做度假村。”

“萧倦借壳上市发展地产正是要跟许乘风抢生意,前两天,你的好萧倦在拍卖会上直接以30亿截走青沙岗那片地,随后又抢了你哥准备在宏光湾和澄罗湖那片区域。”

“衡天又不缺钱,做得就是地产生意,况且你听过那句俗语吗?天才的一半是疯子,萧倦在两周内屡次三番来抢资源,你哥也不是善于挨打的人,可是乘风在前期投入的资金早都放出去,现在地没了,你懂这代表什么吗?”

“小少爷,”安贺连丢开擦嘴的纸巾,态度冷愤,“因为你,他们俩人准备打起来了,但是许乘风能撑多久,你恐怕连自己也弄不清楚吧?”

许岁辞确实无从还嘴,萧倦说过,安贺连修习过心理学,特别善于引导别人的愤怒。

许岁辞确实攥紧了双拳。

假设安贺连讲得每一句话都是真的,那么确实由他挑起了某种祸端,再往严重了想,有可能会波及到两个家族的生死存亡。

耳畔的音乐已经重复播放第九遍,许岁辞越听越耳熟,仿佛在玩的那两次游戏里,女佣嘴里清唱的逐渐融合为同一首歌。

曲调悠长而哀怨,诡异到令人脑子里不断发热,甚至感到厌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