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是怎样?甚尔对于这种无端质问有些烦躁,当然,这家伙未必是故意想要戳人软肋刨根究底,但造成的效果是一样的:“毕竟我不是咒术师。”

“甚尔愿意的话也可以是。”

“……你还没退烧脑袋坏掉了吗?”

“我很清醒啦,从广义上讲,能祓除咒灵的人就算是咒术师吧?这种工作甚尔明明一直也在做。”

没等对方反驳,她就紧接着说道:“姑且不说事先灌注好咒力的咒具可以杀死咒灵,如果只是想要咒力的话,我这边多多少少也是可以匀出一些的——反正符术的基础就是咒力的抽出和存储。”

“那是你的咒力,不一样的吧。”

“直哉喝我汽水的时候如果有你一半客气就好了。”

“咒力和汽水能是一样的东西吗?”

“甚尔愿意帮忙的话,符咒和汽水都可以自由取用喔。”

——根本讲不通道理,或者说这个世界在她的眼里自成一派逻辑。甚尔放弃了反驳的打算,虽然他并没有真的完全听信,但至少心情变得轻松了不少。

禅院直哉手臂上吊着绷带,异常愤懑。

他结束包扎以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来这个小院里兴师问罪。

“你一定提前知道了!”

他的表情和当初的直彦有几分相似:“我去五条家之后会遭到攻击这件事——为了避开询问,竟然还以晋升咒术师等级为借口,提前躲出去了……”

他眼睛一转,语调突然一百八十度大转弯:“甚尔君!”

甚尔很怀疑这家伙就是瞅准了时间把自己推出来当挡箭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