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她结束了舞蹈教室的课,回学校拿落在抽屉里的手机。时间已经很晚了,社团活动差不多结束。门卫在她进去时催促她快些出来,米仓枝夏却慢悠悠地在校园里漫步。

途径排球社活动室,她看到门没关。

学校的棒球打不进甲子园,排球社倒很出名,属于老牌强校,和同样实力强大的吹奏乐团一起频频出现在各大赛场上,和非运动系的她关系不大。

除了平日上课外,她没进去过球场,也对排球不感兴趣。偶尔会有同班去看排球社社员打架,老是提起什么双胞胎兄弟。她记得最清楚的是排球队的队训。

只是球场的门开着,在那个瞬间,米仓枝夏鬼使神差地走了进去。

明亮的场地上空无一人,她走到网前比身高,还跳起了踢踏舞步,将此处当成是她一个人的天地。

“侑吗,还没回去?”一个声音打破了她的独乐。

米仓枝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躲到了一根矮柱后,看见二楼走出一个人影。

心脏莫名砰砰直跳,确认没被发现,她悄悄上了二楼,靠近门边往里看去。

手掌宽度的玻璃窗,像是倒映着另一个世界的模样。

那人的脸庞和声音早已忘记,只记得穿了件白衬衫,是学生。

他拿着刷子,在清扫便池。

运动系的社团活动竟然这般残酷,需要部员而不是专门的清扫人员打扫盥洗室。

这着实吓了米仓枝夏一跳。

这份惊吓感在她进入歌剧团,也开始了为期一年的新生清扫后,重新苏醒。她想过是不是那人受到惩罚,所以才一个人做清洁;也猜测是不是有洁癖,所以主动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