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情况要避免吹风。”北信介垂首望着她。

米仓枝夏可怜巴巴的样子,像是被人遗弃的小狗。

“我会留些缝隙。”他说。

他确实留了条缝,小到阿豆只能隔着缝隙露出一只眼睛。

“过来。”米仓枝夏不知自己有没有发出声音。

阿豆的眼睛也看不到了,朦胧中听见小狗跑远的声音。

啊,是被讨厌了吗……

脑袋里的丝线解不开,她好像又要陷入糟糕的梦境里了。

她任热度侵袭自己,忽然有一团毛茸茸蹭了过来。阿豆不知什么时候穿过了那缝隙,在用鼻子碰她。

“……我还活着啦。”米仓枝夏从鼻子里发出呼呼的笑声,伸手抱住阿豆的脖颈:“可别吃了我。”

阿豆挣扎了一下。来路不明的女人,我才不会吃。不过它还是蜷起膝盖,在米仓枝夏身旁趴下了。

既然你这么想抱着我,也不是不可以。

北信介刚才在院子里给阿豆洗了澡,吹干后,阿豆身上的毛蓬松,靠在旁边有阳光的味道。

米仓枝夏睡了过去,之后就是被北信介叫醒,还是吞下了退烧药。寡淡无味的药片,像是吃进去了一口棉花,米仓枝夏吐了吐舌头。

过了一会儿,北信介又来测了下她的体温,382c。

还是没怎么退下来。

他在清晨时去检查家畜们的情况,回来做好早餐后,等到九点不见米仓枝夏,进来就发现她发烧了,像是在做噩梦,嘟囔着什么。

露在外面的左手即刻昭示了病因。

幸亏当地人清楚如何对付毒藤过敏,家里也有常备的药膏。趁米仓枝夏吃完一餐后睡得沉,他去了躺地里看情况,之后就呆在家打扫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