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喜欢被人威胁。”迹部景吾侧身看来:“米仓,既然你没在乎过,怎样都好。这么看来,那几年你也不过是听你父亲的话才没拒绝副会长一职。但我很失望,哪怕是现在,你想摆脱的东西实际上却控制了你。”

忍足抬起的手慢慢放下,不着痕迹地垂落回身旁。

气氛骤然间又变得剑拔弩张,因为迹部显然说中了。

这也意味着他扯开表面那层,将和米仓枝夏间的关系落到纯粹的利益上,也即迹部家和米仓家的关系,抹去了所有的私人情谊。

既然已经到了这个地步,迹部肯定也不想继续听什么客套话,米仓枝夏干脆挑明。

“……啊,没错。”她承认:“就算现在我也没有完全摆脱他的掌控,也不知道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会结束。”

“拙劣的解释。你就这么厌恶米仓这个姓氏?”迹部回过身来。

“不止是米仓。”米仓枝夏也站起身:“还有无法改变的关系,就和枷锁一样桎梏着所有人。”她看向忍足,“医生的孩子成为医生,政治家的孩子成为政治家,你呢,迹部?哪怕参加了u17,代表国家出战,但也仅此而已。”

“哼,听上去就像你是在为我抱不平。”迹部扯开嘴角,也有些控制不住地压低了声音。

因为他确实听从祖父的话,在少年时代过去后离开了他曾追逐并热爱的赛场。

看到手冢、看到越前、看到幸村还在追逐那颗黄绿色的球时,他无法否认自己的心底依旧留恋着全力奔跑的渴望。

“只是觉得很荒唐,为什么明明想成为我自己,但却没法做到。只有离开那里是最好的方法,而且你也知道吧,”

米仓枝夏垂下眼眸,又重新抬起盯着迹部景吾的眼睛,“他们根本不在乎。一直是我主动靠近他们的期望,一直只有我在内心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