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听到自己的名字也没反应,难道是站着睡着了?

戏剧社社长拿着话筒,又说了一遍:“米仓枝夏同学,请上前。”

教职工们纷纷往幕侧看去,学生中也出现了些微骚动。

新生好似这才听到,缓缓地抬起头来。

隔着明亮的走道,戏剧社社长和新生对上视线。在那头梳理整齐的黑长直之下,是下决心要做些什么的眼神。

有种不妙预感,戏剧社社长快速绕过幕布,要将新生推上台。

后台除了他外,已空无一人。他朝侧边看去,新生已径直下了幕侧楼梯。

米仓枝夏站在楼梯下,抬起头来,凝视着嘉宾席,伸手将落在耳旁的刘海往后别去。

米仓正洸的牙齿和石磨般挤压着彼此,眼睛里快要喷出火来。

他站起身穿过走道,米仓真冬亦步亦趋。米仓百合子担忧地看了眼下方,一边对周围人做出表歉意的欠身,一边跟着离开了。

幸好学校有预案,戏剧部社长立刻将另一位新生代表叫了上来。

“北信介同学,请上台发表入学讲话。”

白发少年站在人群中,听到自己的名字后,他迈出脚步。

米仓枝夏,在告知他准备一份可能永远不会用上的稿子时,他听说了这个名字。联络的老师说发生意外的可能性是零,但还是照着往年惯例让他也写一份。

北信介同走向体育馆出口的少女擦肩行过。

行时身姿端正,长发落在腰间,长相乖巧,却是冷若冰霜的神情,只要看了一眼就不会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