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戈里五指捏合又张开,一朵鲜艳欲滴的红玫瑰开放在他掌心。

他笑眯眯地把玫瑰递向山吹律理:“阿陀让我问你,要和死屋之鼠合作吗?”

“我们的目的是一致的。”费奥多尔竖起食指抵在唇间。

阳光透过彩色玻璃窗,灼眼的白昼变为幽紫色的柔光,大提琴的音乐回荡在教堂的穹顶之下,无端增添几分圣洁。

山吹律理再次加深对费奥多尔的印象:他就是个神棍。

“把教堂当作安全屋……是自称神明吗?”山吹律理坐在祈祷椅上,扬头看向纯白的天使雕像。

“你相信天堂或者地狱的存在?”费奥多尔放下琴弓,琴弦振动的嗡鸣似乎还未散去。

“不信。”山吹律理轻飘飘地说,“连你都能在人间好好活,叫人怎么相信有地狱?”

“不过你胆子真是大,不怕我是来找茬的?”

果戈里带来合作的讯息,山吹律理没说答不答应,只说不喜欢通过传信鸟的交流方式,果戈里便大大方方把她带来了费奥多尔的安全屋。

费奥多尔沉默了一会儿。按道理,明明是单刀赴会的山吹律理更应该小心这次邀请是不是陷阱,结果人家反手把“受害人”的帽子往他头上一盖,自己嚣张地站上被告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