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清竹拢了拢衣袖,淡淡道:“都是官府办公之处,有何污浊之说?派小吏去怕是各位不会信服,只叫贾学正去,又恐有些人说贾学正因与薛公子的血脉亲缘徇私枉法,那便由本宫随他走一趟,本宫可不曾与薛家有旧,你们这总信得过吧?”

她都这么说了,谁还敢再多说一句。皆是唯唯诺诺,不敢应承。

安春也觉得可以,就让人招呼着几人歇下。那对母女被安排到了一处小院,几个老者和观墨几个下人一起被关进了相对干净的牢房里,随后她又让人去把薛蟠提过来,公堂受审,被告反而不在成何体统!

……

两人一路无言,跟随带路的小吏左转右转,很快来到一处还算干净的房间里。一切来的突然,什么都来不及准备,盛清竹又不要谢大人来送,为官几载吃的珠圆玉润的谢大人冷汗都能洗澡了也没能让盛清竹改变心意,只能苦着脸再三嘱咐下属好好伺候大公主。

终于到了地方,盛清竹满脸不耐烦地让小吏也下去。那人迟疑许久,终究是不敢违抗她的命令,战战兢兢地行了个礼便下去了。

贾珠仰着头辨认着架子上稍显模糊的标签,头也没回地道:“殿下何不让此人留下一同寻找?在我们的眼皮子底下,他总不敢做手脚。”

盛清竹道:“与此事无关。”

贾珠一怔,回过头看她。

盛清竹抿了抿唇,下意识避开他的目光,道:“容家四公子娶亲之事,你可知道?”

贾珠低头沉吟片刻,道:“容四公子的妻子,似乎与安儿熟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