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清竹点头,道:“此时说来话长,之前京城中曾出过一件花魁与其丫鬟一同失踪的案子,后来那丫鬟被虐杀后扔在官府门前,我一直想不明白幕后之人的用意,原本我以为是穆宛云想用这个丫鬟威胁容抉,可后来,我却查出了此事与我皇叔有关的消息。”

贾珠面色微微一变。

盛清竹和几个皇子一样,因为郦芷,对荣国府有种莫名的信任,再加上她和阮卿母子四个都有交集且关系不错,自然不会多想,或者说下意识就会将他归于信任那一栏,但对于贾珠来说,君就是君,臣就是臣,臣子掺合皇室的事,那是想死。

他立刻严肃道:“殿下所言之事,臣不敢多嘴,况且我们还有正事,还是先解决当下之事吧。”

盛清竹被他打断倒也不恼,道:“我知道你的顾虑,此事我与荣国公已经通过气了,你不必紧张,只管帮我就是了。”

贾珠欲言又止片刻,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只好沉声应了。

他心里苦笑,吴茗这是真的往纯臣的路上一去不复返了,连他也要拖下水吗?

算了,祖父有命,身为小辈也没有反抗的资格。

贾珠定了定神,道:“这与公主的金陵之行有关吗?”

盛清竹赞赏地看他一眼,道:“对,我察觉到灵鸢有问题,就特向父皇申请来金陵查案,灵鸢是金陵人士,据说是被转卖过一次,业务熟练,很快就成了魁首之一,我就从她接过的客人开始查起,虽然有点困难,但至少得到了一些线索。”

贾珠何曾听人这么直白的说过青楼之事,就是贾琏也没那个胆子,白皙的一张脸红了个透,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没注意自己的衣服勾住了架子一角,顷刻间哗啦啦掉了一片。

盛清竹下意识去捡,贾珠也赶紧往边上躲了躲,确定保持了安全距离之后也蹲下身帮忙,他按着时间地址户籍一个一个排序放好,忽然间两手一顿,目光凝滞在了其中一张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