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赦一愣,诺诺道:“难道、难道不是吗?”

吴茗抬脚就踹到他的心窝上,愣是将一个成年男人踹出了半米之远,她冷笑道:“你叫我老爷做什么,应该是我叫你老爷,我可没胆子违背朝廷法规赌博,你倒是胆子大,赌场都敢沾染!”

贾赦这下是真的大惊失色、如丧考妣了。

他嗷的一声撕心裂肺地哭了出来,哀求道:“老爷、不、爹,爹,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是那个狗日的诓我,他说能赚很多钱的,说我身份高,只敢让我赚不敢赔的,还有、还有那个母老虎,张氏那个母老虎将我的私房管的死死的,儿子苦啊!都是做祖父的人了,还要被女人压着……”

吴茗这下是真的气笑了。

她和张氏不熟,但通过阮卿也能知道对方这么多年来战战兢兢为丈夫为家族谋算,人可能有些封建贵族的小毛病,但本性不坏,对贾赦更是仁至义尽,然后在贾赦眼里,就得了一个母老虎的称谓?

吴茗道:“你可知,贾珍父子是怎么死的?”

贾赦猝不及防,听出她语气里的森森寒意,当即就是一个激灵。

他和贾珍很熟,关系也不错,因为贾珍素来会奉承他,没少给他准备鲜嫩漂亮的小姑娘,张氏只能插手荣国府的事,虽然知道,却也无可奈何。

但贾珍的死……

他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但也明白,贾珍貌似得罪了自己父亲,这才落得了这个下场,经常有人在他耳边说,吴茗救贾珍易如反掌,只是她无情,生生看着自己的侄孙去死。

他在不满的同时,也有些胆寒,当年贾代善是如何看重贾敬的,他很清楚,这才多久……

吴茗看着他的神色变化,按了按眉心,也不跟他废话,出门就去叫人:“来人,将这个孽子扭送出府,让他进牢里好好反省反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