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春年长宝玉十来岁,宝玉这位胞弟是她打小就照看大的。

二人之间的情谊不止姐弟更甚似母子。

王氏手持着细绢为宝玉擦去额上的汗渍,又端着一碗汤药呼着热气一汤匙一汤匙的喂着宝玉。

屋外响起了一阵脚步声。

“我的心肝呐!快让老祖母瞧瞧。”

王氏听了声音忙放下手里的碗起身去扶,一鬓发如银的老母进了来。

那贾母看着趴在床上病仄仄的宝玉急的将人搂在怀里,唤鸳鸯道:“去给我把那黑心肝儿的叫过来!”

鸳鸯打量了一眼王夫人,王氏好似未曾听见又端起桌上的药碗围在贾母身旁忧心着宝玉。

既然老太太要替宝玉出这个头,她何苦拦着?

“还不快去!”贾母急促道。

鸳鸯应了声,硬着头皮去寻贾政。

贾政正寻了两方膏药贴在腰上,那股子似针扎样的痛劲缓和了些门外就响起了鸳鸯的声音:“老爷,老太太传您过去一趟。”

鸳鸯想了想补充道:“为了二爷的事。”

贾政心里暗骂是哪个长舌的下人将这事抖给了老太太?

贾政一手扶着腰起了身应道:“你且去,我随后便到。”

贾政紧着眉头思索着此事该如何向老太太解释,慢步步去了老太太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