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叶,真是一如既往的理智啊。”我的朋友挽着我的胳膊,他是个品学兼优的好学生,性格活泼。

多亏了他和我的打闹,才让我的面无表情不会被当做傲慢失礼,让我能迅速和周围人打成一片。

终于到了校长室,我才摆脱这些人,松了口气。并不是不喜他们,只是这些或多或少在有意无意中火上浇油,揭伤疤的安慰,让人有点火大。

可能他们没有恶意,但在受害者听起来,真的很刺耳。

真的想安慰我,那就不要反复提起我家被灭门了啊,当做什么事情都没发生才是安慰人的方式。

说白了只为自己茶余饭后的谈资做储备,或是满足自己怜悯他人的同情心罢了。

完成了所有手续,那些人竟然还在门口待着,应该是老师默许的吧,被灭门的我,在东京和平的社会看起来实在可怜,老师让同学来安慰我也是为人师表。

离开教学楼时,上课铃响了,我向大家表示感谢,叫他们先去上课,只剩我最好朋友送我出学校。

“和薄叶在学校才一起玩了两个月,结果就要分别了。”我的朋友是发自内心的觉得哀伤,我一离开,他在去找可以安静听他讲话的朋友要费一番功夫。

学校啊,我看了眼安静的校园,有些感慨,现在我的手中可是有四条人命的杀人犯了,跟我的朋友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了。

出乎我意外的是,太宰治竟然在我学校门口等我,他站在一辆纯黑的汽车前朝我招手。

披着宽大风衣的少年嘴角挂着笑,看上去和我背后学校里的学生没有差别,全然看不出半个小时前他把枪赛进我手里,让我杀了个被他审讯的奄奄一息的人。

“那是薄叶的新家人吗?”我的朋友惊叹了一声,他看着那辆价值不菲的汽车,急切的问我。

我知道他喜欢汽车,说实话这车子确实帅的连我都惊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