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我平常很少朋友的,加上我们做律师这行的,不是业内同行就是司法界人士,很难遇到真心朋友,就一般朋友还不少。”

“你呢?”我不由得反问。

他想了想,“我中学时候就被母亲送到美国读书,我是独子,在国内也没什么朋友,要不是你们所代理我们银行的法律业务,我连高律师这个朋友都不认识。”

“那你国外读书认识的朋友不算么?”

“中学同学总欺负我是华人,老同他们打架,我不想同那些歧视华人的洋鬼子做朋友。”

“大学呢,我感觉大学朋友的友谊比较成熟和理智。”

“大学嘛……林启正算唯一一个华人朋友。”

说完他看了看我,带着探究地眼神,我故意面无表情地看过去

“这么说你选朋友也算严格,来,握个手。”我伸出手去,他作真伸手过来握了下。

“朋友这个词很难定义。因为这世上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恒的共同利益。”他幽幽说道。

“真心朋友哪能用利益衡量,只能用心,用行动;用利益衡量的只归为酒肉朋友。路遥知马力,金钱见人心嘛。”我立马反驳,并不赞同他的那番朋友论。

他听后笑开了,我们碰了杯。我耸耸肩,继续低头对付鱼肉。

我们陆续谈起了一些社会上的见闻,他还不时冒出一两个冷笑话,让我哭笑不得。

这一顿吃的还算愉快,终于能让我喘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