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安。”

说完,才觉得有点晕眩,估计药力上来了,就这样在沙发上挨了一夜。

第二天醒来已是八点半多,雨彻底停了,可还是阴天,昨夜所有灯都忘了关,屋里就像装着个小太阳,忙关灯收拾了下屋子,正准备关窗,眼角扫过竟看到一辆灰蓝色的车子停在楼下,车顶还带着水渍。不由得探头仔细看了下,没能看清车牌,只好关窗。

洗漱时候总还想着那辆灰蓝色小车,不由得加快了速度,脚已经不是昨天的刺痛,已转为闷痛,出门时高跟鞋穿不进去,只好选了双大一码的平底鞋穿上,一蹦一蹦地往电梯间走去。

到了楼下,一看,那车还在,刚想过去看,却见那车呼的一声发动起来,逃似地离开,只留下一阵难闻的汽车尾气,我不禁掩鼻,看时,是848尾数的车牌,是谭应宏。

为什么他这么早在这里?该不会昨晚他都在我楼下过夜?带着疑问我拦了的士回所里,今天郑主任回来,高展期一早就发信息让我今早一定要到。

下车后远远看到高展旗,就打手势他过来,他走过来一看我的惨状,高叫:“你们昨天去哪逛的,竟把脚弄成这样?”

我剐了他一眼,没说话,继续走

他不放过我,紧跟着,“我说邹雨,我供你出来还不是为你好,你总得给人家一个机会嘛,总不能等那个林……”

我终于爆发,回头狠狠说:“高展旗,你是不是闲得无聊,净给我揽这种事,告诉他我扫墓的事还算了,竟把我家地址也供出来,你还真有义气!”

“是昨天他来所里找我要份银行合同见你没在才问起你,我说你扫墓去了,他问了地址,我也是为你好,你不是说你不讨厌他嘛,干嘛生气。”说着赶上几步,继续说。

“我没跟他说过你家地址,真的,我发誓。就昨晚他问我所里有没开会,我觉得奇怪,只应没有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