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女记者现在在市精神病院。”

“什么?”我纵是惊得坐直了身子,不禁转头疑问地看他。

他没有扭头看我,眼神却是悲痛,仿佛被撕裂了一道深深的伤痕,这眼神我很熟悉,于是不禁拍拍他手臂,作为朋友我不知道如何安慰他,我并不擅长这个。

“怎么进去了?”我其实想问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才疯的。

“一起关于□□勒索的报道,她想如实报道,结果被撤职,后被关进市精神病院,就真失忆了……”他说得很平淡,像说一个故事。

“什么时候的事,公安机关不管吗?”我问了一个连我都嗤之以鼻的问题,于是闭嘴。

“哈哈哈——”谭应宏居然放肆地大笑起来,很癫狂,看他眼泪都快出来了,才说“公安机关?邹雨,你今年几岁?猫鼠不分家你不知道吗?”带着嘲讽地说。

我没回答,表示默认,想起刘军同陈业男的案子我深有体会,不禁想起来“牛肉保”这个名号,于是顺便问起

“你知道“牛肉保”这个人吗?”

他突然转头看我,像观察我的表情,我不解地看回去。

“听过,是个漂白了的□□,还是市里势力最强的一个。”他说得云淡风轻。

“那这个记者……”我不敢问下去。

“你是想问那个记者是不是他干的?对,是他干的。”他深吸一口气,说道。

“你恨他吗?”今天估计真喝多了,怎么净问些蠢问题,我不禁拍了下脑袋。

他看到,居然扯开嘴角笑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