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他笑开了,发觉他笑时候右边脸颊也有个酒窝,林启正连这个都遗传了。

我忍不住说:“林启正连酒窝都遗传了你的。”说完自觉不妙,这话很有些轻浮。

果然,他收住笑,严肃地说:“我看得出来,你对启正还有爱情。他也一样,那次开会见他看你的表情就知道。你们在一起我本就不反对,感情二字不是每个人都能解脱,就如我也一样。”他靠回椅背,低叹一声。

话锋一转,又正色道:“可近段时间江家那边隐隐透出风声,虽江老爷子没正式发话,怕是以前处理的手尾长呢。作为一个要做翻事业的男人来说,爱□□业孰轻孰重我想你很明白。这也算一个父亲的私心吧。我还是那句话,不要因为爱启正,最后害了他。”

我的自尊心骤然升起,嗖的一声站起,凛然看着这位老人,慢慢地说:“林董,我想你误会了。没错,我不否认我对林启正还存在爱情,可我从来不对他抱有幻想,以前是,现在是,以后也是。请您放一万个心。如果您让我来是为了说这些,那我已明白,谢谢您的指教。我还有事先告辞了。”对着他还是行了个礼,他没反应,只顾看着我沉入深思。

我义无反顾地转身,匆匆推门而出,眼泪无声坠落,我知道林董在盯我背影看,强忍住没擦,胡律师电话进来,

“邹律师,能马上过来吗?出大事了!”那边背景一片嘈杂,还带很重的哭声。

我也提高了八度:“请问什么事?”

“陈业男在狱中暴病死亡,现尸体还在人民医院停尸房,公安人员来要送殡仪馆,他父母几近失控,只称要见你!”

“我马上到!”我匆匆挂掉电话,完全被焦虑的心情包围住。

我在转绿灯时候死命按喇叭催促,在黄灯闪过时第一次闯红灯,在路上拼命变道超车,全身笼罩在一片浑沦的焦躁不安中,真想发泄,理智却要压住,非常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