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地,直到我朦胧入睡间,他才轻轻问出:“would you arry ?”

我装作熟睡地扭了下身子,感觉枕边人沉重地叹气,然后紧紧抱住我,良久才感觉他的呼吸平稳下来,最后我也在混乱的思维中睡去。

第二天,他说训练室闷,想出去走走,傅哥劝说无效,我也只好依了他。

早上的住院部花园空气如洗,我深深呼吸着,朝几步远倚着长椅背的他鼓励喊:“启正,来,过来。”

他默然笑笑,努力抬起右腿,不出意外地,在我瞪大的眼神中差点跌倒。

我极力忍住跑过去扶他的意愿,狠心说:“站起来!”

想到他膝盖的瘀伤,心里抓也痛了一下,咬着牙继续鼓励着:“启正,知道你行的,走过来!”

他望着我,竭力扶着椅背站了起来,用力,抬腿,时间瞬间凝固,我只用力盯住他右腿,忘了呼吸。结果——又一次失败了。

“不要泄气,来啊,”看他演戏般刻板的微笑,我再一次喊:“来啊!”

在一次次希望中跌倒的滋味真难受,看到他眼中的光芒暗淡下去,又一次,跌了下去,我冲口喊了出来:“启正,只要你走过来,我……我就答应你昨晚的要求!”

他思索了下,继而露出欣喜的眼神:“really?”

“really”我肯定地点头。

这回更是艰难,看着他缓慢硬撑起来,微微抬腿,迈出右腿,……我浑身都颤抖起来。

啊!成功了!我忘形地跳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