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伯利亚的冷空气突然席卷而来,一夜之间把东京都从秋天带入冬天。行人们步履匆匆,路过站口的时候,不约而同地拢紧衣物。

安藤忠臣站在北口的吸烟区,衔着烟,又给满岛忧拨了个电话。

听筒里传来“嘟,嘟”的两声,立刻被挂掉,转到语音信箱的提示音。

他骂了句粗口,狠狠嘬了口烟。旁边的烟民察觉他眼中的戾气,纷纷退避三舍,在他身边形成了半径两米的真空带。

但安藤并没有把烟抽完,直接将还剩大半截的烟头戳在垃圾桶上,大步走向北口的风俗街。

这是他能想到的最后一个地方了。

整个下午他都在找满岛忧。从她的公寓到学校再到打工地点,却不见她的人影。发的信息不回,打电话给她也不接,这让安藤心里直冒火,整个人笼着层吓人的低气压。

真是莫名其妙。

就算她想杀人放火,又关他什么事?反正只要把钱还上就行了,不是吗?

安藤紧紧拧着眉,胸口的躁意不管抽多少烟都平静不下来,没一会便走到了风俗街。

夜色渐沉,华灯初上。

皮条客和陪酒女从小店里走出,谄笑着向客人们勾手。

妆容艳丽的女人见到一身西装的安藤,还以为是普通的上班族,笑吟吟地贴到他身旁,用柔软的身体摩擦他的手臂。话还没说出口,便被安藤毫不留情地甩开,冷道:“滚。”

女人脚下一个踉跄,跌坐在地,愤怒地啐了他一声“死阳。痿”。

但安藤走的很快,完全没理会摔倒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