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连忙道:“哎哎,你要去超市吗,等等我……”

安藤压根没理他。

……

两人最后还是没吃成寿喜烧,在拉面屋普普通通地吃了份拉面。

安藤喝了整整一瓶烧酒,虽然看上去十分清醒,脸色却黑沉得吓人。神经大条的须藤终于察觉到他情绪不对,没敢再招惹他,早早开溜,去了女人家里过夜。

只剩下安藤独自一人回到那幢破旧的居民楼。

酒精充斥着神经,令他烦躁不堪,即便是深秋的瑟瑟晚风,也带不走他身上的燥意。他不愿回那间狭小的办公室,径直上了天台,从口袋里掏出香烟衔在嘴里点上。

刚推开天台的门,他忽然听见一声微不可闻的咳嗽。

穿着黑色帽衫的少女蜷缩在长椅上,指尖夹着根香烟,身旁白雾袅袅。地上还有好几罐已经开了封的啤酒,也不知道她是从什么地方搞到的。

她没注意到身后的安藤,拎起啤酒就往嘴里灌。喝完之后抹了下嘴,嘬了口手上的烟,紧接着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

这家伙是白痴吗?

安藤看得好气又好笑,本想过去夺了她手上的东西,又想起两人已经没了关系,脚步不由一顿。

可忧还是注意到了他。

不知道是不是酒精的缘故,她的脸颊“唰”地变得通红,连带着耳垂也泛起血色。

她慌忙抹了把脸,将手上的打火机和烟盒藏进口袋,但安藤还是眼尖地看到,她手上那烟是盒薄荷味的七星,跟他抽的牌子一样。

跟他学?还真有出息。

安藤一个眼神也没给她,走向另一张长椅,默默抽起自己的烟。

但天台毕竟不大,安藤不断把玩着手中的打火机,“啪嗒”的声响让满岛忧坐立不安。

她抿了抿唇,把地上的罐子给收了起来,准备把地方腾出来给安藤。

见她打算走,男人心里的无名火越烧越旺,冷声道:“我又不是教导主任,怕什么。”

“……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