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成。这孩子又嫌我声儿太大了。”津村亚理拽过来张椅子坐她面前,“来,咱俩唠唠。”

工具人高杉太贵毫不留情地被津村亚理赶出了房间,他身上的碎花小围裙还没摘呢,可怜巴巴地又到外头去刷碗。和泉铃作为一个合格死宅,连最基础的清理机器都没有买——因为她从不下厨。

游戏内除外。

和泉铃撑着那股子昏沉给津村亚理说了关于游戏里的事,持续了好几小时的高烧让她浑身没了力气,说话也是气若游丝的,一场叙述下来跟特么临终嘱咐似的。

平时她玩游戏的时候容易自我代入,一旦沉迷进去了,真情实感起来能哭得六亲不认的事津村亚理都是知道的。可这回的人设跟和泉铃本人有些相似不说,连亲妈都长得一个样,也难怪这么大一姑娘哭成这逼样。

津村亚理给她擦眼泪,面无表情地说道:“你是我这辈子第一个见到的玩游戏玩到哭着要妈妈的人。”

“……”

……这么一说好像真的有点耻。

和泉铃被她这么一哽,原本想哭的情绪也散了大半,她现在只想爬起来跟她干一架。

“但我真的挺想雪枝女士的……”和泉铃吸着鼻子委委屈屈,“完了我才给靖枝养起来的肉,全都莫得了。她辣么好!”

津村亚理脸上写着两个大字:人渣。

“你知不知道你现在这话听起来像个脚踏两条船,还左右摇摆不定的死渣男?”

“只是游戏模型撞脸而已,你要实在介意,我替你联系一下律师,发个律师函?”津村亚理开她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