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尔墨斯拇指指腹在她眼下轻擦一记,带走温热的水渍,也令她只能看着他。

“正常情况下我几乎不需要睡眠,但是如果我想要,也可以令自己入梦。”他明知她问的并不是做梦的原理,却还是一本正经地解说神明的又一桩本领。边说着他边支身坐起,潘多拉想从他胸口下去,腰间却收紧。为了保持平衡,她不得不搭住他肩膀。

赫尔墨斯便偏下头,就近在她虎口凹陷处啄了一下。

潘多拉惊得手指蜷进掌心,他愉快地轻笑:“我毕竟擅长欺骗,骗过自己、在梦里经历想要经历的事也不难。”

她呼吸乱了半拍。然后,她小心又轻柔地推着他的胸膛抬眸,凝视着他又问一遍:“为什么?”

门扉外漏进的夕照残辉在赫尔墨斯眼中颤动,熠熠的像融化一池祖母绿的星火。

他什么都没说,但一股奇异的颤栗爬过潘多拉的背脊正中。

“坏女孩,”噙着笑的声音念出短句,经过耳廓,吐息落在她耳后颈侧怕痒的皮肤上,坏心眼地复苏似真似假的回忆,“非要逼我说得更清楚?”

潘多拉没有答话。

赫尔墨斯叹息,引导着她的手按到心脏的位置。

隔着云絮般柔软轻薄的织物,强大而有力的神气波动一下下地撞上潘多拉掌心,越来越快。

“因为你,渴求的火焰日夜填满我的胸口,甜蜜地灼伤我、温柔地奴役我。我爱你,潘多拉,这本非我所愿,但我爱你。”他捉着她另一只手到唇边无章法又温柔地亲吻,轻声细语,一时教她分辨不出他在开玩笑还是认真征求意见,“你还想听我怎么说?我可以变换着词藻一直说下去,你想要我怎么说?”

潘多拉的手从赫尔墨斯的指掌间抽出来,食指将触未触地停在他的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