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清水凉穿着一身黑色冲锋衣,戴着一顶黑色鸭舌帽出现在警视厅附近。

大爆?炸之下,当时在楼里的排?爆人员全部尸骨无存。随着爆炸时产生的灰黑色的烟雾,这些人风一般消失了,不留痕迹。

警视厅的门口,不少警察的家眷在痛哭,哀哀的泣声盘旋着。清水凉等了一会儿,松田阵平从警视厅走了出来。

他看上去憔悴了不少,蓬松的卷发凌乱地散落在额前,总是明亮而闪烁的眼睛此时像是一滩没有光泽的死水。

有个路人不小心撞了他一下,训练有素的警察差点摔倒在地。他愣愣地抬起头,似乎是看了不住道歉的路人一眼。

清水凉跟了他一会儿,在松田阵平拐入某条小路时叫住了他。

松田阵平回头看到是她,揉了揉凌乱的卷毛,声音喑哑又低沉:“你来了啊。”

清水凉从鸭舌帽的帽檐下抬眸看着他:“其他人呢?他们没来吗?”

松田阵平认真想了想,头很痛的样子,“我没有告诉他们……只有你来了。你是怎么知道的?”

“从新闻上看到的。”

江下舟大概还没告诉他,眼前站着的这个人是警察中的叛徒。所以他们才能和谐地聊天,不然的话,招呼她的大概就是拳头了吧。

“到底是怎么回事?”

松田阵平用疲惫的声音向清水凉说明了昨天发生的事。原来炸?弹犯一共在两个地方安了两个炸?弹,当时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分别前往了不同的地方拆除炸?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