炸?弹本身不难拆除,然而松田阵平结束自己的任务到达萩原研二负责的炸?弹所在地后,炸?弹的液晶屏上停止的倒计时突然开始重新计时。

一声巨响后,他就再也没能听到萩原的声音。

“我早就告诉过他防护服一定要好好穿的。”松田阵平转身背对着清水凉,声音里透着努力压抑的颤抖。

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是幼驯染,警校几人组里两人的关系最好,就连就业也选择了同一部门。

他们做警察的,早知道生命无常,但任松田阵平怎么想,也绝不会想到好友的生命会这么快、这么轻易地定格在了22岁的初冬。

寒风凛冽。

他看向川端阿加莎,向来紧跟潮流的女人今天反常地穿了一身黑,像要奔赴葬礼似的。金色长发藏在黑色鸭舌帽里,只隐隐露出一点鲜艳的色泽。

黑色的衬托下,那张脸格外的白,仿佛反射着雪山的光。

“你……也不要太伤心,”松田阵平嘶哑着声音,在一片混沌迷茫的大脑里搜刮着安慰人的话。他不喜欢抽烟的,但这会儿却觉得,最好来支烟吧。

他要受不了了。

女人轻而又轻地呢喃道:“我没有伤心,你们只是……”她猛地顿住了话头。

你们只是什么?

松田阵平疑惑地在心里重复了遍这句奇怪的话。坦白来说,他和川端阿加莎的关系算不上特别亲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