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里不受控的一直响起刚刚窃听器里传来的声音——“我想试一试,努力护住你每一天。”
声音和影像重合在一起。
撕扯他的,除了嫉妒、不甘,还有那些不该有的涣散愠怒。
联合计划的报告摊在桌上,前前后后已经看了四遍,他抵开笔,用力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到病房的时候已经过了九点。来之前,他还处理了组织的一个外围成员。
他推开门,地上的花瓶碎片早就被清理干净。
病房很干净,他却觉得跟这里格格不入。
安室握紧手,垂眼去瞧她。
奈奈把在看的小说扔在一边,踩在床沿朝他伸手。
他却站在原地。
房间里只开了一盏读书灯,她站起来的影子就把光遮了个大半。
他站得远,像是浸在夜色里。
奈奈感受到他情绪不对,有些无措的想放下手。
手刚往下几公分就被他抓住,寒凉的温度一贴上,她条件反射的往后缩。
这样微小的一点抗拒,掉进他眼里,成了泼进油里的一滴水。
他低声问,“下午有人来过?”
奈奈估计他是看到了推送,又去仔细观察他的表情。可能是他工作的原因,她已经很难像五年前那样从他脸上分辨出情绪了。
“你看到啦?”她莫名的心虚,“都是媒体乱写的,小光已经去处理了。”
“小光?”他重复她说的名字。
“嗯,财前光,是我经纪人的学弟,也是我下一个企划的作曲。”
其实用不着她介绍。